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滤镜下的爱:我被一对父子同时爱过 故事FM
来源:欧宝体育官方app免费下载    发布时间:2024-01-09 09:20:14

  一天,爱丽丝坐在河边的草地上发呆。这时,有一只白兔跑过,嘴里一边念叨着「啊呀,我要迟到了!」,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瞧了瞧。爱丽丝感到很奇怪,就站起来追那只兔子,跟她一起跳进了树下的洞里。接着,一连串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你一定听过这个家喻户晓的故事吧,今天故事的讲述者 Mello,就像爱丽丝一样,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也跳进了兔子洞,带着滤镜在两段感情中摸索朦胧的爱。

  Mello 出生在贵州一个县城,母亲从小就会将「光宗耀祖」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强调身份和阶级的重要性。在她的第一段婚姻中,Mello 努力想用新家庭弥补旧家庭的遗憾,实现所谓的「阶级攀升」,然而却并不顺利。在 2020 年年末,她结束了这段婚姻,搬到了新的城市生活。

  在 2020 年 7 月份,我从自己的出生地来到现在工作的城市生活。当时刚离婚,我整个人状态很不好。到了新的城市以后,我认识了几个朋友,有一天他们带着我出去玩,我们从一个酒吧转到另一个酒吧。

  差不多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我累得有些筋疲力尽了。坐在沙发上,能够正常的看到酒吧深处有一个人正在舞台打碟。当时灯光很昏暗,音乐也比较舒缓。

  正在打碟的 DJ 在灯光下很朦胧,所有的聚光灯笼罩在他的身上,借着酒精的作用,我感觉他像是被光环包裹着一样。又好像是我曾梦到的、期待已久的一个场面,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其实我离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的父亲。父亲常年不着家,所以基本没什么和他相处的印象。我经常幻想会不会有一个父亲的角色出现在我的生活当中,然后我看到这一个 DJ 的时候,我觉得他就是我所幻想的父亲的样子。

  他有一米九几的个子,非常胖,穿着黑色丝绸面料的 T 恤,整个人看上去很精致挺拔。他耳朵上面还有银色的耳钉,就像黑帮大佬一样,给人一种很踏实,无坚不摧,很有力量的感觉。

  然后我鼓起勇气走过去,就坐在他前面,拿着我的酒,静静地看着他打碟。出于职业礼貌,他偶尔也会抬起头来看我一下。

  当他开口的时候,声音是从我的头顶传下来的,我缓缓地转过头去,没看到他的脸,只看到了一个肉肉的胸口。我心想,原来你从舞台走下来,气场依然没变,依然非常霸道总裁。

  他和他的朋友聊天说到,今天在哪里打碟,有哪些表演诸如此类的话,然后他的朋友很调皮地指了指他的手链,是一个 SM 的皮手环。他朋友问他从哪得到的,他说是和我的女人送给我的。

  后来,我发现原来这个人和我的朋友们认识。我的朋友就对他说我是 Mello,要不要加一下微信,她刚到这个城市,可以带她玩一玩,于是我们就互加了微信。

  刚移居到新的城市生活时,Mello 暂时还没找到工作。有天早上她精致打扮了一番出门跑了步,然后走进了附近的一家星巴克准备买杯咖啡休息一下。

  他坐在星巴克的椅子上,穿了一个黑色的 T 恤,正在看着手机,我想说不定他也是来跑步的。当时,他已经完全褪去了那天打碟时候的光彩,看上去十分日常,但是仍有霸道的感觉。

  我跟他打招呼,说不知道他的名字,他说,「我知道,你是 Mello 对不对?」我心想,哇!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然后我就坐下来,问他来这里做什么。他说自己住在这附近,也过来跑步,还约了个朋友在这里交接一些工作的事情。我说真好,我也住在这附近,然后他就邀请我一起再走一段路,我心想这个方向正好可以去地铁,就陪着他走了一段。

  他问我多大年纪,有没有工作,有没有结婚这些事,我就告诉他说,自己才刚来这个城市,比较倒霉,因为是离了婚过来的。他就笑一笑说,离婚这种小事他都经历了两回了,自己比我有经验,好像那么沉重的事情被他一笔带过了,然后我们就边聊边走。

  他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开放,聊起了自己两任妻子,他大儿子和小儿子的故事。我心想,刚见面就跟我说那么多私事,会不会不太好?

  走到道路尽头了后,他说,「我家就在这一栋楼,要不然上去坐坐。」当时我心想,这不太好吧,有点像电视里面演的那种,要不然你去我家喝杯茶,我当时是很抗拒的,我说我会不会发生啥不好的事情,我也不认识他。

  我还在想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好像猜到了我想要说什么,就说放心,不会对我做什么的,然后我就打消了这个疑虑,跟着他上去了。现在是法制社会,我想去稍微坐一下应该没事吧。

  他的家是三室两厅的布局,他打开了其中一个房间,里面的墙壁是用泡沫布垫包裹着的,面前有键盘、电脑、音响,这些设备齐全的一套打碟装置,我第一次接触这么多东西,觉得好新奇。

  他问我还记不记得上次他打碟的音乐,我说自己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然后他就拿起电吉他给我又弹了一遍问我,「就是这一个音乐,你听听像不像?」

  他打开了一张照片,里面是他年轻时候瘦的样子,抱着吉他留着黄色长头发的一个朋克形象照,我看了看照片再看了看他,就笑出了声,他说,我不能嘲笑他。

  他今年有 48、49 岁了,我们认识那会,他应该是 46、47 的样子,我那会 25、26岁。我们年龄大小差距很大,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感觉不到年龄的差异感。

  他的魅力是从低沉浑厚的嗓音,绅士的举止,和他的语言组织能力中反映出来,他会迁就我的语言习惯,用中式英语让我听懂。

  听他弹完琴看完照片已经是下午 4:30 了,我想时间差不多,我也该回去了。

  他说开车送我去地铁站,我就坐着他的车,兜了一圈到了地铁站,坐着地铁走了。

  第三次见面是那一段时间我找到工作了,有天晚上正好有时间,看到他发信息约我出来,我就跟他说六、七点钟的时候下班可以出来走一走,他就要开车过来接我。

  他到了我住的楼下,我们就按照第一次见面那个路又走了两遍,这一次他讲了更多关于自己的事情。然后不出所料,他问我有没有口渴,要不要上楼喝点水。

  这一刻,是 Mello 陷入自己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开始。M 先生多次主动邀请 Mello 进入私人空间,谈论私密话题,不断试探着 Mello 的边界。他的亲切和神秘,魅力和危险,使 Mello 的好奇心和探索欲越来越高涨。

  我当时戒备心就没那么强了,感觉和他熟了,就和他上了楼。到了家之后,我们坐下来,他按照自己的习惯把空调开到了最低,我就捂着毯子像个山顶洞人一样坐在那里。

  他放着很地下的音乐,开始跟我聊前妻的故事,说婚姻不幸很正常,自己的第一个妻子是个异教徒,家里面会挂黑色的贴画或者占卜的卡片,像神婆一样。

  说完这些他开始给我展示自己身上的纹身,他会露出手臂、露出脚踝,展示更多身体的部分,我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我披着毯子,告诉他风太冷了,但他说空调就是要开得大大的。

  因为我一直在盯着他手上那个纹身在看,他就解释说,这个是教堂,因为我妈妈信基督教,另外一边是一个八爪鱼,八爪鱼是「Octopus」,No structure,No bonds,把它放在水里,它就是水的形状,把它放在杯子里,它就是杯子的形状;我穿上西装,就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脱下西装换上打碟的衣服,就是你看到的现在这个样子。

  我说,「很坏」,这就是我脑子里面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我以为他会很惊讶,没有想到他点点头一笑说,「Nice」,一副「这就对了」的表情。

  在昏黄的灯光下,在音乐的氛围里,在危险又亲切的环境下,我有点看入神了,嘴巴微张着,盯着他看,他凑过头来想要亲我。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看到了他手上那个 SM 的皮手套,吃完饭后,他跟我说要给我看点不一样的东西,就拿着皮手套出来,问我,「你了解这一个是什么吗?」

  我当时就愣了,坐在那心想,今天晚上肯定会发生点什么,完蛋了,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但我只是我心里面那么想,并没有付诸行动,我没有走。

  我就是想看看这件事情到底会发生到什么程度,大不了我就图一乐,整个人就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我离婚了,就当长长见识,然后他给我戴上皮手套。

  那天晚上我们就玩了一次 SM,我发现我一点都不排斥。进到他卧室的时候,一切都是黑色的,人在极度伤心的情况下会有一种想惩罚自己的冲动,所以我没有抗拒。

  我觉得做了这些错事是应该有个人来惩罚我,他又是我很信任的人,我就让这件事情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那天过后醒来,满地都是散落的枕头和他黑色的浴巾。我躺着看他,他的背对着我,我没有觉得害怕,就转过去抱着他。那种感觉真的就好像突然回到了小时候一样,好像在抱着我自己的父亲睡觉。

  感觉他在动,要起床了,我就装睡。他起床之后把外面的门打开,把热水冲好,把咖啡泡好,我听着外面一切的响动,就在那躺着。

  这种感觉就有点像是星期天爸爸陪着自己睡觉,然后早上爸爸去做早餐,女儿躺在床上玩儿玩具,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他催促我说,「赶紧穿衣服了,我得开会了,你看我都迟到了半个小时了,」然后我就在那嘻嘻笑笑地一边看着他,一边穿衣服。

  他穿了一身特别笔挺的西装,耳朵上依然有耳环,头发向后梳得整整齐齐的,我心想,这和电影里面的那种霸道总裁有什么区别?

  当时心里面小小地震惊了一下,就愣在那里不敢动了。他进去熨衣服,我就看着他,呆呆地坐在那里笑。

  回家之后,我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咀嚼每一个场景,从进门点餐到喝酒,到我们一起睡觉,到早上起来看太阳再到出门,这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像和父亲单独相处一般的完整体验。但是很奇怪,一个才见过两、三次面的一个陌生人,把这些全部都给我了。

  我的父亲从我记事以来,对我最多的教育就是让我好好读书,从来不会关心我多少岁了,也没有给我过生日,没有给我买过衣服,也不会主动打电话。

  我在想如果他能成为我的爸爸,或者说我认他当干爹那也不错。但是只是那么想而已,我的理智一直在拉扯着我,告诉自己不能陷进去,因为他的生活的背景和半径范围距离我那么远,要陷进去就麻烦了。

  但是我就是深深地被他吸引,他给我的照顾,他对我说话的语气,是在我过往的生命当中从来没有过的。

  Mello 想把这一切当成一场美梦,她清楚自己和对方是没有可能的。离开 M 先生身边,回到中国人的圈子里,就是回到现实世界,而再次去见他的时候,就能重新走回梦境。

  隔了一个多月天气已经很冷了,那会我要过生日,而且找到了新工作,我就跟他说再过几天是我的生日,要不要一起庆祝一下这件喜事。

  他让我直接上楼来,门会给我留着,不要开灯,不要发出任何响声,轻手轻脚地进来就好。

  那天到了他家门口的时候,我发现他的门是虚掩着的,电视机的微弱的光从门缝中透出来。我悄悄地打开门,看到桌子上摆了一个小木桩样子的蛋糕,旁边还有一盏红色的灯。

  我往左边一看,电视机里放着的是一个恐怖的林中小屋的背景和音乐,再往前走两步,发现浴室的热水是开着的,诶,这个人去哪里了?

  这时,我突然听到外面的音响开始播放生日快乐歌,但它并不是普通的音调,而是有点像哥特教堂里面的管风琴的声音。我冷笑了一下心想,生日快乐歌都要特地选一下。

  然后他从窗帘里面走出来说,「Happy birthday,蛋糕有点小」,说着,拍了一下我的头。依然是父亲般亲切的感觉,他整个人抱起来像一只超级大的公仔熊一样,软软的热乎乎的,很踏实很安心。

  他喝了一口酒,好像被呛到的样子,把酒杯放下来说,「你可绝对不能变成和我一样的人,我的生活经历太坎坷了」。

  但我心里面真是这么想的,你那么强大又稳定,待人又亲切,谁不想变成那样的人呢?

  他说,「我每天真的很痛苦,睡眠不好,还有我家庭的情况,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真的很想死。」

  他说,「我真的有女朋友,她也有一个女儿,但是我们因为子女太多,没有很好的方法在一起,但我和她相处得很愉快。」我当时是有点嫉妒,但是我还是耐心听他讲了和女朋友的故事。

  他说,「你别动,我就抱着你睡觉,今天什么也不做,我只是觉得有点累。Mello,我真的很喜欢她,我真的很想和她一起。」

  但是回过头一想,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是玩过一次 SM,你给我过了个生日,现在这个社会又不是说两个人发生关系就是男女朋友了。

  我们的生活没有一点的交集,所以你有女朋友也无所谓的吧。我强忍着这种嫉妒的心理,那天晚上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我后来跟他的相处过程中,才发现他对我是没有一点的隐瞒的。他的女朋友也好,甚至于他在有女朋友的时候喜欢上工作伙伴这种事情,他也会告诉我。

  我觉得有点稀奇,但是反正我们也不会在一起,我们相处,去你家吃你的蛋糕,不过就是图这点情绪价值。

  在第四次见面的时候,我问过他有没有像我这样相仿年纪的女孩跟给他表白,他说,「之前有过,不过那个女孩年纪还那么小,25、26岁,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她以后会有孩子,但我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不想再要孩子了。和年轻女孩在一起当然好,但是生活要继续,我总不可能天天泡在莺莺燕燕里,不太现实。」

  经历了情绪过山车般的生日夜,Mello 清楚自己不应该对M先生再有任何的期盼和要求。

  之后的相处过程中,Mello 发现,M 先生的社交圈十分丰富,不论是在地下,还是地上,他认识的人涵盖各种年龄、职业和种族。作为 DJ 打碟仅仅是 M 先生一个兴趣爱好罢了。他的本职工作是猎头公司的 CEO,公司坐落在 S 市市中心的一个气派的写字楼里,通过 M 先生的帮助,Mello 还找到了一份待遇很好的工作。

  即使这样,Mello 说,仍然对他了解甚少,因自己看到的,永远只是他想展现的。

  这样的「地下情人」关系成了双方心照不宣的秘密,在外人面前,他们会刻意与对方避嫌。

  我是有私心的,想让他帮助到我。他个人魅力的吸引确实是有的,但是另外一方面我对他的资源也同样是有需求和渴望的。

  快要离婚的那一段时间我和前夫穷得揭不开锅,身上两个人凑起来还不到 50 块钱。我就去医院做了三天护工,三天过后,看上去像瘦了 10 斤的样子,因为我三天没合眼,赚了 360 块。

  刚来 S 市的时候我是做家政和保姆的,因为包吃包住,两个月我攒了 1 万多块钱,就自己出来找了一个老师的工作,又找了一个中药摊的工作,我什么都做。

  但是现在,我一个学中医中药的,能够跨行去一个很好的外贸企业具有这些待遇,假如没有他,这条路我是去不了的。

  后面我会偶尔去看他打碟,有些时候出去玩,他也会叫上我。和他的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我心想,不过会多说几句英语而已,自己还是像个村姑突然进了城。

  有一次我去酒吧玩,他和朋友也在相同的酒吧坐着吃饭。我们两人中间隔了四、五张桌子,但我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也不敢上前说话,我喝一下酒,抬头看一下他,他也是喝一下酒,抬头看一下我。

  那种感觉真的很尴尬,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坐在一张桌子上面吃饭?

  差不多快到半夜的时候,他问我现在在哪里,我说在旁边坐着吃烧烤,他让我吃完烧烤不要走,开车过来接我。所以我们只可以在没有公众的环境下面才能够见面。

  还有一次,我下班了以后他接我去他家,我们吃完饭准备洗洗睡了,还在嬉笑打闹的时候,他女朋友突然打电话过来。

  那个场面真的太尴尬了,他赶紧穿上衣服,把我一个人晾在那儿,「咚咚咚」地跑去浴室打电话说,「我刚才在洗澡,怎么了?」

  他在公共场合和别人的交流的时候会有藏不住的暧昧,这些我都能感受得到。他会跟对桌的女同事调侃几句,当着我的面,所以我才觉得我这一个角色真的不太重要。

  或者说,他对我的这些帮助在我看来已经是非常的照顾了,但是对于他来说那就是举手之劳而已,我确实会有点感觉是自己的滤镜太重,或是说我的见识太少了,别人稍微给我一点点甜头,都会觉得很不得了。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一年左右,两人都搬离了 S 市去了 H 市,联系也慢慢地减少。Mello 有了新恋情,和 M 先生偶尔只会作为普通朋友见面。

  偶尔有的晚上,他会骑着摩托跑到我这来,为了看我一眼。我们在海边坐坐他就回家了,什么都不会发生。

  其实当时我们已没什么好聊的了,因为他的工作没什么变化,给我讲的意义也不大。

  我之前跟他拥抱的时候,还有人和人之间磁场流动的感觉,他最后一次来我家,我们抱着他想要亲我,但是我的身体会不自主地后缩,觉得很抗拒。

  又过了小半年,M 先生开了家餐厅,和自己的儿子一起经营。初夏的一个晚上,Mello 溜达到餐厅想去看看 M 先生,结果店里只有他的儿子。后来 Mello 才知道,第一次见面,M 先生的儿子就对自己一见钟情。

  他说过自己要开一个新餐厅,欢迎我来玩。到了餐厅之后我没看到他,他说自己刚离开,但是儿子在餐厅里面,可以打个招呼。

  他儿子也是一米九几的身高,留了胡子,戴个小帽子,穿黑色的衬衫,和他爸爸是一个风格,只是没有打耳钉。

  我坐在那里吃饭的时候,他有时会转过身背对我,背影跟他爸爸一模一样,原来这就是基因的力量!

  他儿子看到我,很兴奋地打招呼说,「你就是 Mello 吗?你好,认为这个餐厅怎么样?我爸爸告诉我说有朋友在这里,让我过来给你打个招呼。」

  他反复「你好」了好几次,进进出出地不断关心着我用餐的情况怎么样,玩得开不开心,吃得开不开心,然后我就告诉他说,「咖啡好像有点酸,可能是你们机器热水的系统坏了,再拿热水帮我冲一个咖啡吧。」

  他坐下来跟我聊天,我还正在吃着饭,嘴巴里面都是包着的食物,我都不清楚自己是该说话还是不说,索性就把东西放下,耐心地陪他聊天。

  聊了一个多小时,他几乎把他所有想知道的信息全部都套光了,然后我说不好意思,我得回家睡觉了。

  他说,「真的很遗憾,下次再约你,你还会再来吗?然后如果你来的话,我再给你重新做一个咖啡,Its on my house,算我头上!」

  我一直希望他父亲能够热情一点,我曾幻想过我们会不会一起去餐厅吃饭,聊得热火朝天,在这一刻好像全部都实现了。

  如果说 M 先生像深不见底的大海,他的儿子就像水流湍急的小溪,活泼而直接。即使长相那么相似,Mello 也无法欺骗自己最喜欢上他的儿子。

  他后来才告诉我说,「我当时看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很可爱,很喜欢你,但是我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在我们餐厅门口瞎转悠什么,你在往餐厅里面探望什么呢?」

  到了休息天,他发信息说要骑车过来找我。我一看那会儿已经是晚上 8、9 点钟了,时间不早了,而且外面还下着雨,我其实不太希望他来,但是没有想到他直接找父亲要了钥匙,骑着摩托车过来了。

  雨越下越大了,周围也没有避雨的地方,我只好答应给他开门,想着他坐一会就走。

  他骑着电动车的时候身形跟他爸一模一样,看到他的那一刻,有一瞬间觉得他爸爸又来找我了,我好高兴,但是 Im sorry,这是他儿子,我就只能像接待一个朋友或者客人一样。

  他特地穿戴整齐喷了香水,那个味道我太熟悉了,香奈儿蓝 EDP,这个香水我能记一辈子。他站在我旁边的时候,我拉着他衣领闻了一下说,是香奈儿蓝,他很震惊地问我怎么闻得出来。

  你爸爸的味道我都闻了那么长时间,怎会是闻不出来?但只能说是因为钟爱这一个香水的味道,当时感觉自己真的太坏了。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比如他在做的音乐,在老家的生活,来这边一些新的见闻,他总体给我的感觉就是阳光可爱。

  到了晚上两、三点钟,我看时间差不多,他也该回去了,但是雨就是一直不停,他的手机也没电了,我就只好把我的床垫拆开分给他了一个让他睡,在一个屋檐下睡觉已经很尴尬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的手机里面就有一串他父亲的信息,问我,「我儿子在哪里」「我已经报警了」「我很着急」「第二天还要去上班」「他在这里不认识几个人,他认识的人就只有你了」。

  我被他催得很心慌很心急,就赶忙说他在我这里,他的手机因为型号不合没充电,现在就叫车让他赶紧回去。

  我和他爸爸不可能在阳光下面有任何亲密的行动,但是他儿子倒是很主动。有些时候我去餐厅看他爸爸,但是他儿子会站在收银台那里问我,「Pretty lady,你今天晚上要去哪里?快过来,让我抱抱你。」

  因为他是 2000 出生的小孩子,小我 6 岁,行为举止简单又直接,喜欢谁就是谁。况且他来中国谈个恋爱,在他老爸的眼皮子底下找个女朋友,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所以他从来就没在他爸爸面前掩饰过对我的喜欢。

  他会去他爸爸怎么攻略我,问我是生日是何时,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只知道我和他爸爸是很好的朋友。

  图 / Mello 和 M 先生的聊天记录大意:看上去他很喜欢你,和他老爸有着一样的品味,值得令我骄傲

  他会在餐厅里面毫无避讳地跟其他人介绍我,说我是他的的朋友,差点就说成女朋友了。他会在公众场合拉着我的手,这是他父亲绝对不可能做的事情。

  他们俩的手上都有雀斑,因为他个子比较高,我一转头看不到脸,先看到的是手臂上的雀斑。我时常会恍惚这是不是他的父亲。

  有一次我们公司放假,那天我约好要和朋友去游泳,他就很高兴的问我会不会来他的餐厅。他知道我要先和朋友去游泳,就问我何时回来,要不要给我打车。

  我告诉他没关系的,坐地铁就可以了不用打车,他说不行,坐地铁好累,必须要打车,要给我转钱。他给我转了钱,指着我的手机让我收钱。

  我笑了一下,还是把钱给收了。那种被照顾、被惦记,被强制关心的感觉,会让我有一瞬间的心动。

  即使儿子表达对 Mello 的爱时直接而明了,她仍然常常有在滤镜下不真实的感觉。

  这种替身文学让我觉得很诧异,父子二人为何会喜欢上一个类型的人?我觉得很有滤镜感,应该出现在小说里才合理。

  而且,他儿子是在一个灯红酒绿的地方工作,进去到餐厅前,要经过一段很长的一个小巷子,在小巷子里面其实已完成了一个心态的转化了,所以这是我对他的另外一个滤镜。

  到后期相处的时候,我们慢慢开始了解彼此的一些性格以及人生规划的大方向。我不会待在这里,他也告诉我可能今年明年过完了以后攒一点钱会去美国,继续做音乐。所以我们都很明白,对方不会在这一个地区待太久。

  后来我不管在任何的场合,包括私底下我也告诉他说,牵手抱一下其实很正常,不要太当真,我们只是好朋友,他就清楚自己被拒绝了。

  在梦的结尾,M 先生有了新的伴侣,和自己的未婚妻合伙开餐厅,Mello 还去参加了他们的订婚宴。他的儿子也和女朋友在朋友圈官宣了。

  现在我是一个住家的家教,白天我要给孩子们备课,晚上要给他们上课,绝对没自己的时间。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拿到更高的工资,攒了钱出去留学也好,去国外生活也好,我的生活就算真正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