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服饰
丝绸之路源起的两大真相:汉朝西进运动和古罗马的奢侈品热
来源:欧宝体育官方app免费下载    发布时间:2024-03-01 19:22:43

  【在今日举办的“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上,国家主席习强调坚持以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为核心的丝路精神,携手推动“一带一路”建设行稳致远。

  回望2000多年前,这片土地已占据着世界史上的枢纽地位。历史与今日的世界紧密相连,亚洲屋脊上的交流网络正被悄然重新编织,“丝绸之路”正在复兴。】

  早在20多个世纪之前,我们的祖先就曾尽力收集各国的信息,并派遣出各种特使和代表,探索哪里是世界上最佳的市场,探索如何抵达沙漠、山脉另一端的国度和城镇。

  无论探索后写就的报告成书于哪个年代,它们都是试图给罗马和巴格达、洛阳和北京、吉特拉和高知、福斯塔特和非斯、基辅和莫斯科、伦敦和塞维尔的统治者们提供信息和智慧,都带回了其他民族生活和劳作的相关景象,汇报了贸易交流的情况,告知人们可能遇到的风险和可能收获的利益。

  2000多年以前,人们今日所熟知的“丝绸之路”贸易网络就已经存在,它将中国太平洋沿岸和非洲及欧洲的大西洋海岸联系在了一起,使波斯湾和印度洋之间的货物流通成为可能,同样还有穿越亚洲之脊的、连接城镇和绿洲的陆上通道。

  所以当习主席于2013年宣布“一带一路”的创想之时,他是在重新唤起人类对于那段很久之前就已经熟悉的繁荣回忆。他的有关促进贸易发展、投资海陆通道并与各国建立合作交流关系的想法,都是基于一种常识——即今日纵横交错于亚洲,将中国与欧洲、里海、高加索山脉、波斯湾和东南亚各个角落连接在一起的新交通干线,追随的正是当年那些带着货物和信仰四处奔波的旅行者和圣贤者的足迹。

  当然,不同之处在于速度——我们的旅行速度、大宗贸易的成交速度,以及我们相互交流和学习的速度。从很多方面来看,高速的开放都将呈现出新的可能和新的机遇。不过在开放的同时,日趋密切的相互联系也向人们提出了挑战——特别是涉及如何更好地应对地理政治学的变化,以及国家在规范公民行为或涉及其他几个国家的安全和繁荣之时所应扮演的角色。

  将游牧草原与一个相互制约、相互关联的世界联系在一起的进程,因中国一直增长的雄心而强化。在汉朝(公元前206年至公元220年),扩张的浪潮将中国的边界推进到更为广阔的疆土,并逐渐抵达当时所谓的西域(西方的疆域),也就是今天的新疆。

  这地方在甘肃的河西走廊——一条600英里长的通道,将中国腹地和坐落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的绿洲敦煌郡连接在一起——以西。从敦煌开始有南北两条通道可供选择,无论哪一条通道都有风险,最后它们在喀什会合,而喀什恰好处在喜马拉雅山脉、帕米尔高原、天山山脉和兴都库什山脉的交会点上。

  中国的疆域扩张将整个亚洲连在了一起。此前,这些交通网络曾受到月氏,特别是匈奴人的阻碍。匈奴是中亚地区像斯基泰人一样的游牧民族,他们一直引人担忧,但又是重要的牲畜贸易伙伴。据记载,公元前2世纪时,成千上万头牲口都购自这些草原民族。

  汉人十分需要马匹却又经常得不到满足,因为他们要装备有效的兵力以确保国内的稳定,并且要应对匈奴或其他部落的进攻和偷袭。来自西域的马匹最为珍贵,部落酋长们可以从中赚到大笔的钱。有一次,一位月氏国首领用马匹换取了一批货物,然后将货物转手卖掉,他的财富一下子多了十倍。

  最著名和最值钱的一个马种繁殖于费尔干纳谷地,即广阔的帕米尔高原山地的边缘地区,跨越今天塔吉克斯坦东部和阿富汗的东北部。它们的耐力令人赞叹,一位汉朝的历史学家说,就是龙族也敬它们三分。因其会排出红色的“汗水”(或由于其身上的寄生物;或由于马种皮肤太薄,奋力奔驰后有可能会出现血管破裂),人们便将其称作“汗血马”。

  这些品种精良的马匹成为诗歌的题材、雕塑和绘画的对象,并被誉为“天马”。有些马甚至被带着陪伴主人去往来生:一位皇帝的墓穴有80匹他所宠爱的马陪葬,马匹的墓地有两座雄马的塑像和一座赤陶武士雕塑在站岗护卫。

  匈奴人驰骋在中国以北的整片蒙古干草原,他们和汉人的关系并非一直和睦友好。当时的历史学家将这些部落人群描述为蒙昧无知、茹毛饮血的野人;有位学者还说他们是“被上天遗弃的民族”。汉人宁可向他们进贡也不愿他们进犯自己的城市。

  汉人常常派大使造访这些从小就擅长捕捉耗子、小鸟甚至狐狸和兔子的游牧民;皇帝还会恭敬地问候匈奴大单于“无恙”。在一套正式的朝贡体系下,汉人要给游牧部落送去许多奢侈的礼品——包括大米、美酒和纺织品——只求换得和平。

  中国最重要的贡品是丝绸,游牧部落极为看重这种丝织品,因为它质地好、分量轻,铺床做衣都用得上。丝绸同样是一种政治权力和社会地位的象征:拥有那么多的高级绸缎是单于尊贵身份的体现,并将之赏赐给手下侍从。

  为换取和平而付出的物资总量十分巨大。比如在公元前1年,匈奴共收到3万匹丝绸和大约相同数量的原材料,另加370套衣物。一些汉代官员相信,匈奴人喜欢奢侈品,说明他们将一事无成,濒临灭亡。“如今你们已离不开中国货了!”一位特使毫不客气地对部落首领说。他认为匈奴的习俗正在发生明显的变化,并且信心十足地预言,中国最终会赢,并征服整个匈奴。

  这是一种强烈的渴望。事实上,和平相处在经济和政治上都需付出巨大的代价。不断的进贡不仅是经济上的负担,也显出政治上的软弱。所以汉帝国决定一劳永逸地解决与匈奴的纠缠。

  首先夺取河西走廊,控制农业富庶的西域地区,接着经过近十年的多次征战(结束于公元前119年),将游牧部落赶回到他们原来的地方。河西走廊通向西部的帕米尔高原,高原以西就是一个崭新的世界。中国为一条横跨大陆的交流通道打开了大门——“丝绸之路”就此诞生。

  疆土的扩张激起了中国人对外部世界的兴趣。官员们奉旨对帕米尔高原进行考察并将相关记录呈报朝廷。留存下来的史料之一就是《史记》,作者司马迁,一位汉帝国大历史学家(太史)的儿子。他因替战场上年轻气盛的将军辩护而被贬官、遭受宫刑,却仍坚持不懈地完成他的历史巨著。

  他以非常谨慎的态度审视印度、波斯和中亚地区的历史、经济和军事状况。他认为,中亚诸王国兵力薄弱,因为他们受到匈奴的威胁,这些野蛮人因被中国打败而将注意力转向了西方。司马迁写道:这些中亚王国不通军事,却善于经商,在商业繁盛的巴克特里亚都城能够正常的看到各类物品被交易。

  西非的黄金在地中海地区很出名。图中,“最富有、最尊贵的统治者”马里国王曼萨 . 穆萨手中拿着一大块天然金块

  中国和外界的贸易交流也在缓慢开展。对于戈壁滩边缘的通道,特别是玉门关(商队西行的必经之路)以西通道的开拓并不顺利。无论是经过塔克拉玛干沙漠,还是跨越天山山脉或帕米尔高原,都必须穿涉险要地带,从一个绿洲到下一个绿洲,路途异常艰辛。

  极端的高温也是一个巨大考验,这也是巴克特里亚骆驼如此弥足珍贵的原因:这些动物能忍受极其恶劣的气候环境,对致命性沙漠风暴的到来非常敏感。在这种艰难的环境下,必须有丰厚的回报才值得人们去冒巨大的风险。尽管四川的竹子和布匹能出现在几千英里以外的巴克特里亚市场,但更为关键的是,价格高昂的珍贵物品同样可以通过长途运输抵达这里。

  贸易的基本的产品是丝绸。除了用来讨好游牧部落以外,丝绸在古代还扮演着诸多重要的角色。在汉朝,丝绸与钱币、粮食一样可以用作支付军饷。从某一种意义上讲,丝绸是一种最让人信服的货币。铸造足够数量的钱币是个难题,事实上,货币在当时的中国也尚未完全普及。

  在支付军饷方面更成问题,饱受战火的边疆地区百姓抱怨不断,那里的铜钱一文不值,粮食也会跟着时间腐烂。于是,成匹的丝绸经常被用作货币,或作为军饷,或作为中亚佛教寺院惩罚犯戒僧人的罚金。丝绸作为一种奢侈品的同时,还成为了一种国际货币。

  中国还为来自域外的商人制定了贸易规则,创立了一套正规的管理体系。在离敦煌不远的古代要塞悬泉置遗址中发现的一套三万五千枚木简构成的文献,生动地描述了这个河西走廊咽喉之地的日常商业活动。

  这些文字写在竹简或木板上,从其内容得知,进入中国的客商必须按规定的路线行走,他们将拿到通关文牒,也常常会被官员询问,其目的是确定这些人最终能返回故里。像当代旅店的顾客注册制度一样,这些来客的信息均被仔细记录:他们吃饭花了多少钱,来自哪个国家,什么身份,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

  这不是带着怀疑的眼光进行盘查,而是要准确地掌握什么人在进出中国,他们在中国都干了些什么,特别是(考虑到关税)他们所携带的货物的价值。

  所有这些复杂的行政措施都为我们展示出当时的都城长安(现称西安)是怎么来面对一个似乎正慢慢的变小的世界。我们一般把全球化看作是当代社会独有的现象,但早在2000年前,全球化就已经是事实,它提供着机遇,带来了问题,也推动着技术的进步。

  在当时,几千英里之外发生的变化会直接刺激到当地的奢侈品需求,以及人们购买奢侈品的能力。

  在波斯,塞琉古的后代于公元前247年被一个叫阿萨西斯(Arsaces)的人所推翻。他的后代被称为安息人(Arsacid),巩固了自身的统治地位,并决定扩展其势力范围。他们巧妙地借用历史,将希腊和波斯的观念融合,缔造了一个强大的帝国,从而开创了一段稳定繁荣的时期。

  然而,最大的刺激莫过于地中海周围发生的事情了。坐落在意大利西海岸线正中央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镇,经过慢慢的努力发展,从一个闭塞之地逐渐崛起成为地区间的强大势力。在夺取沿岸的一座座城市之后,罗马开始统治整个地中海西岸地区。至公元前1世纪中叶,罗马的扩张极具雄心,进展神速。它的目标也坚定地锁定在东方。

  罗马已发展成一个非常存在竞争力的大国,它重视军事力量,崇尚暴力和杀戮。角斗慢慢的变成了一种定期举办的公众娱乐活动。角斗场上,战胜外国族裔和其他超乎自然的壮举都会得到疯狂的喝彩。城中遍布各处的凯旋门每日都在提醒忙碌的市民罗马所取得的战绩。军国主义、英勇无畏、崇尚荣耀被作为关键特性灌输给这座充满野心的城市——它的未来不可限量。

  罗马在公元前52年征服了高卢(大致相当于今天的法兰西、荷兰以及德国西部地区),并攫取了数量巨大的战利品,甚至都影响到了罗马的金价。不过,欧洲可以征服的地方只有那么多,而且没什么发展前途光明的地方。

  罗马的崛起和欧洲这片缺乏资源以及(充满纳税人的)城市的大陆没有太大的关系,真正推动罗马成为帝国的因素是它能够重新将目标定位于地中海以东。罗马的成功和荣耀始于对埃及的占领,以及将矛头对准更远的东方——亚洲。

  罗马长期以来一直贪婪地觊觎着埃及。罗马大帝尤利乌斯・凯撒遇刺后,埃及艳后克里奥佩特拉卷入到混乱的权力斗争中,这给罗马创造了可乘之机。愤怒而狡诈的屋大维不久便向埃及艳后宣战,罗马大军直逼亚历山大港。屋大维离开罗马的时候是位将军,返回的时候是罗马的最高统治者——元老院赐封他为“奥古斯都”。罗马已成为真正的帝国。

  征服埃及改变了罗马的命运。他们获得了尼罗河谷大面积的庄稼收成,导致粮食价格急速下跌,家庭购买力随之大幅度的提高。这种财富的剧增源于罗马对埃及税收的无情课取。

  东方世界让罗马人眼界大开。亚洲当时已然以慵懒奢侈的精彩生活而著称。西赛罗(Cicero)这样写道,那里的富庶程度难以描述,田野的收获可谓奇迹,商品的数量令人难以置信,成群的牲畜让人目瞪口呆,产品出口量十分巨大。

  贸易商们开拓的路线正飞速延伸。据历史学家斯特拉波(Strabo)记载,在罗马兼并埃及后的几年中,每年都有120艘商船从红海的米奥斯贺而莫斯港(MyosHormos)驶向印度。罗马和印度的商业交往频繁,次大陆的大量考古资料清楚地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在印度港口贸易的商品并不仅限于次大陆出产的东西。比如位于埃及红海岸边的贝雷尼克港(Berenike)遗迹就表明,一批一批来自越南和爪哇的货物都能被运送到地中海。印度半岛东西海岸线上的港口成为商业中心,来自东南亚的所有货物都从这里运往西方。红海本身也是一个活跃的商业区,它有自己的货物和产品,并将地中海和印度洋及更远的市场联系在一起。

  不过,罗马商人并非只用钱币来支付货款。他们同样以精致的玻璃、银器和黄金,还有来自红海的珊瑚和黄玉、阿拉伯出产的乳香精油进行交易,换取纺织品、香料以及靛蓝这样的染料。无论采取怎样的交易方式,如此大规模的资金外流都会产生诸多的深远效应。

  中国和罗马没有过多的直接交往,汉人对喜马拉雅山脉之外的印度洋和地中海地区都知之甚少。能确定的一次接触发生于公元166年,一个罗马使团被派往中国朝见汉桓帝。罗马的目光也并未延伸到远东,它正坚定地注视着波斯——这并非一个对手或竞争者,而是一头彻彻底底的猎物。

  早在罗马尚未全面控制埃及之时,维吉尔(Virgil)和普罗佩提乌斯(Propertius)就已激动地展望着罗马的扩张。为实现这一目标,罗马必须先解决波斯,这已成为统治阶层的第一个任务。宏伟的计划已经确定,帝国的边疆将拓展到波斯帝国腹地的里海湖口:罗马必须控制全球的心脏!

  事实上,罗马人一直在努力实现这些梦想。公元113年,皇帝图拉真(Trajan)亲率大军远征,他迅速越过了高加索山脉,然后转头向南,朝幼发拉底河流域进发。他征服了尼西比斯(Nisibis)和巴特内,通过迅速发行钱币宣称美索不达米亚已经“向罗马人称臣”。

  随着抵抗力量的逐渐衰弱,图拉真继续前行,并将其兵力一分为二。波斯帝国的一座座伟大城池迅速沦陷:在一场历时数月的漂亮战役之后,艾登尼斯特拉(Adenystrae)、巴比伦、塞琉西亚(Seleucia)和泰西封(Ctesiphon)均落入罗马人之手。

  从建立亚述省和巴比伦省的设计蓝图来看,罗马人似乎对揭开历史的新篇章信心十足:将边疆扩张至印度河谷,然后继续开拓,最后打开通往中国的大门。

  但图拉真的成功之路并没有走得太远:美索不达米亚各城市的大规模反攻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皇帝本人因患上了脑水肿而离世,犹太地区迅速蔓延的暴动让帝国不得不采取紧急措施……不过,继位的统治者仍坚定地紧盯波斯这个目标,大笔的军费都集中在这里。哪里是边界,边界之外还有什么,这些都是罗马人非常关心的。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罗马的扩张和野心反倒有助于波斯的发展。比如,来往于东西方之间的长途运输就让波斯获利匪浅,成功将政治中心和经济中心从北方转移出来。

  波斯既然崛起,罗马自然衰落。萨珊帝国并非唯一的问题所在。到了公元300年,罗马帝国的整个东方边界——从北海到黑海,从高加索到也门的最南端——都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帝国一直都建立在扩张的基础之上,靠着训练有素的军队做保障。

  随着地域扩张的结束——已抵达莱茵河及多瑙河的天然边界和小亚细亚东部的托罗斯山脉(Taurus)——罗马成为典型的自身成功的牺牲品:它已成为漫长边界线以外所有对手的攻击目标。

  一直有传言说罗马统治者在考虑迁都。据罗马一位学者称,尤利乌斯・凯撒曾考虑将亚历山大港或小亚细亚的特洛伊旧址作为都城,因为这里更便于管理罗马的利益所在地。公元4世纪初,迁都终于实现。在欧洲和亚洲的交会点上,一座宏伟的新城拔地而起,标志着帝国的关注焦点已然确定。

  一座辉煌的新都市在博斯普鲁斯海峡(Bosporus)两岸的拜占庭旧址横空出世。它的出现不只是为了和罗马竞争,而是要超越罗马。宏伟的宫殿被建立起来,中心广场大得如同战车的竞技场。

  城市中心竖立起一根大型的纪念圆柱,由巨型单一斑岩雕凿而成,上边有皇帝的雕像,俯视全城。这座新城的名字起初叫作新罗马,不过很快就以其创建者君士坦丁的名字而著称——君士坦丁堡。

  君士坦丁堡将成为地中海地区最大、最主要的城市,在规模、影响力和重要性上远超罗马。尽管许多当代学者不认同君士坦丁打算建造帝国新都城的说法,但其在兴建过程中耗费的大量珍贵资源已经证明了他的意图。君士坦丁堡坐落在统摄交通要道的关键位置,特别是把守着进出黑海的海上通道,同时还可以洞察东部和北部的发展动向——巴尔干半岛和潘诺尼亚平原(Pannonia)的动荡正在酝酿。

  丝绸之路”将古老的中国文化、印度文化、希腊文化与波斯文化联结起来,变成全球的“中枢神经系统”

  对大多数古代人来讲,世界的概念其实还局限在当地,人与人之间的贸易交流都在小范围内进行。然而,社会团体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由此产生了一个不同的世界,人们的趣味和观念都会受到商业产品、艺术风格和几千英里以外其他因素的影响。

  2000多年前,中国手工制造的丝绸可供迦太基和地中海周围其他城市的权贵富豪们穿戴,法兰西南部生产的陶器能够出现在英格兰和波斯湾,产自印度的调味品可以用在新疆和罗马的厨房,阿富汗北部的建筑雕刻着希腊文字,中亚畜养的马匹骄傲地驰骋在千里之外的东方。

  我们可根据自己的方式随意塑造过去的历史,但古代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更不为我们所知。如果把罗马看成是西欧文明的祖先,我们就忽略了一个事实:它与东方紧密相连并在许多方面受到东方的影响。

  古代社会确实是我们今日社会的原始模板:充满生机,竞争进取,成熟高效,精力旺盛。一个布满了城镇的区域带,形成了一条横跨亚洲的锁链。西方开始注视东方,东方开始注视西方。东西方共同增进了印度、波斯湾和红海之间的交流沟通——古丝绸之路充满了生机。

  本文选编自《丝绸之路:一部全新的世界史》,标题为编者所加,章节略有删改;彼得•弗兰科潘著,邵旭东、孙芳译;浙江大学出版社授权刊载,2016年11月出版。